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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三十題

Day 1 相擁入眠


  怎麼翻都睡不著。

  工作到稍早才回家,夜半時分,雷伊隨意洗個澡就決定回房睡覺,但……怎麼樣都睡不著,明明已經很疲憊了。

  「……煩死了,拜託打昏我吧。」小聲的咒罵自己,抓了床邊的玩偶抱著,再次嘗試入眠,依舊失敗。

  「……」走頭無路的雷伊,最後只能嘗試最後一個方法。

  他輕輕地打開另一扇門,偷偷鑽到睡著別人的被窩裡。

  「……失眠了?」正當他以為沒被發現,才剛放下心時,身旁的男人用模糊的聲音輕輕問著,接著一把抱到自己懷裡。

  ……被發現了,好糗。
  真希望自己的臉頰現在不要是燙的……雷伊咬著嘴唇強忍羞恥感,思考一下才回覆對方。

  「……小子,你每次偷偷溜進來睡都是因為睡不著。」喬的體溫透過擁抱傳了過來,莫名有種安心感。

  雷伊忍不住回應了對方的擁抱,而對方輕哼了一聲。

  「晚安。」



Day 2 一同外出購物


  那天喬休假,查看了家裡存糧的數量,敲了敲雷伊的房門。

  「要不要一起去超市,家裡要沒東西了。」
  「走。」

  雷伊爽快的答應喬,接著在喬婆婆媽媽般的挑選商品流程中感到無趣。

  「左邊那個,你之前說過那牌的好。」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猶豫,雷伊忍不住出了聲。

  「啊……也是,謝啦。」
  終於將商品放到購物車上,喬摸了雷伊的頭,「你有要買什麼嗎?麵包?」

  正當雷伊想回應時,後面傳來了聲音。

  「兩位是父子嗎?我們現在有做活動,只要購買我們親子互動套組就有機會抽歐洲來回機票哦!」

  「……蛤?」



Day 3 半夜一起看恐怖電影


  剛結束今天的工作,雷伊回到家,才打開門就看到喬在客廳裏看著什麼。

  「半夜不睡在看啥?」雷伊湊到喬旁邊坐下,電視螢幕正播映著帶有詭譎氣氛的影像。

  「前些日子老同學給我的片子,他導的,是恐怖片。」喬一把將雷伊摟到身旁,一邊叼著菸,「他手法用的蠻不錯的。」

  似乎是要自己陪著看,雷伊硬著頭皮繼續看下去。

  手法真的很精湛——至少,雷伊在印象中就抓緊喬的衣擺,咬緊牙關了好幾次。




Day 4 一方的起床氣


  喬一直以來都是在同一個時間起床,同一個時間準備晨跑,同一個時間準備上班。

  只是今天比較特別,他要出趟遠門。
  跟那孩子一起。

  「雷伊,該起床了。」一樣結束晨跑,淋浴出來,小不點還迷戀著夢鄉。
  「唔姆……」緊抓著棉被不放,雷伊面對喬的叫喚依舊不肯就範。

  喬走到床邊坐下,靠近雷伊的耳朵輕聲說道:「再不起來就上你。」

  接著,就被嚇到炸毛的白貓狠狠的揍了一拳。



Day 5 做飯


  一如往常的下廚,一如往常的將料理放上桌,這個家每個晚上都會傳出陣陣香味。

  如果看到男主人的外貌,真的看不出來會是個煮得一手好菜的人。
  只是這樣的男主人總有個困擾。

  「不,我隨便吃,我先出門了。」他養著一個絲毫不領情的孩子。

  精心準備的料理,總會被孩子拒絕,讓他懷疑自己做的菜是不是難以下嚥。

  「……吃一點嘛。」
  「不了,你自己吃。」

  孩子打開了門,準備離去。

  「……明天做馬鈴薯燉肉你吃不吃。」
  打開門的手停了下來。

  「吃。」



Day 6 大掃除


  喬本身就是個會花時間打理家裡的人,而雷伊是個生活的不像活人的人。
  這個空間永遠都很乾淨……那次例外。

  因為喬的疏忽,以及突然的狂風暴雨,家中一片狼藉。

  「……蠢蛋。」雷伊把開了一半的落地窗關起來,再將東倒西歪的傢俱扶正。
  喬無奈著清掃吹進客廳的落葉,「老了記性差。」

  雷伊看了喬,揚起了笑容。

  「蠢不要歸咎年紀,你可蠢了十年。」



Day 7 瀏覽過去的相片


  「這什麼?」雷伊湊到開著一盞燈看相冊的喬身旁,一張張的照片好像都是喬過去的紀錄。
  「要看嗎?我以前的照片。」喬抬了手中的相冊,並把相冊推給雷伊。

  與雷伊想像不同的是,青少年時期的喬反而很瘦,還帶著靦腆的笑容。
  「什麼嘛你竟然會有這個時期!」忍不住放聲大笑,從雷伊遇上喬開始,他就是一隻大猩猩了,完全無法想像喬有這種時期。

  「笑什麼。」有些無奈的將相冊拉回,喬停留在一張合照上,露出了有些憂傷的笑容。
  雷伊盯著那張合照,指了指親暱的靠在喬身旁的少年,「誰啊?」

  就算只是張照片,那對眼眸卻彷彿穿過了照片,盯著看照片的人。

  「啊……他啊,是我的老朋友。」喬用著有點朦朧的聲線回應,並伸手拉了下掛在頸上的頸環。

  「他叫洛德爾,是個很特別的傢伙。」




Day 8 吐槽對方的生活習慣


  「你他媽不要每次運動完就過來蹭我可以嗎?噁心死了。」把全身汗味的大猩猩推開,雷伊非常不悅,甚至想再去沖一次澡。「沾得我滿身都你的汗,又要去沖一次。」
  「啊,抱歉。」完全沒有悔意似的,用著輕浮的聲音回應,「那跟我一起沖?」

  「幹,不要,我進去你一定會洗到勃起。」不是第一次了。

  喬抓起雷伊纖細的手腕,「不要拒絕我嘛,我可是一次都沒拒絕過你喔。」
  「尤其是在你睡著時跟我討抱的時候。」

  然後喬又被羞恥到炸毛的白貓狠狠揍了一拳。



Day 9 相隔兩地的電話


  揉著睡眼,剛醒來的雷伊就聽到喬的低語。

  喬背對著雷伊,坐在床邊講著電話。
  用的是英文而非日文,對方似乎不是日本人。
  皺著眉頭,表情跟前些日子翻閱相簿時有點像。

  「……I love you too.」落下最後一句話,喬掛了電話,這次換雷伊皺起眉頭。
  「誰?為什麼說愛他?你又交女友了?」對這句話非常敏感,雷伊連頭髮都豎起來了。

  「沒什麼,那傢伙就是這樣,總喜歡聽我說這句話,就算我不想。」搖搖頭重新露出笑容,喬伸手揉亂了雷伊的白髮,「嗯?吃醋了?」

  「……才沒有。」



Day 10 早安吻


  做了個美夢。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爸媽抽空帶自己出國的事情。
  一切都很新奇,看著與原本住的地方不同的景色,非常興奮。

  當時一切都很美好,爸媽都很疼自己—--

  陽光灑在喬的臉上,輕輕喚醒了他,「唔……真是,每次夢都做一半。」搖搖頭,伸了懶腰,準備開始一天的行程。
  正好瞄見身旁人兒的睡顏,可愛到想保存下來的臉龐,讓喬忍不住湊近看著。

  如果可以一直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就好了—--

  喬吻了雷伊的臉龐,而對方悶哼了一聲沒有打算搭理。

  「早安。」



Day 11 替對方挑衣服


  其實喬有點看膩了雷伊的穿著。

  單薄的淺灰色七分袖上衣搭配深灰的長褲,這就是他平時的穿著,完全沒有變化。
  ……雖然自己沒有資格說別人,但身為藝術人的他,就是看不下去這種平板的搭配。

  「雷伊,你過來,我幫你挑了衣服。」叫了剛磨利自己匕首的雷伊到自己房間。

  「你又買了啥了……」咕噥一句,雷伊噘起嘴走到喬的房間,「雷伊,你閉上眼睛。」
  「噢……」乖乖的聽了對方的話,只感覺對方一股腦的將有些重量的布料套在自己身上,

  ……怎麼會有薄紗的感覺?

  「可以了。」喬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雷伊睜開雙眼—--

  白紗。

  「雷伊,嫁給我。」

  然後喬又被氣到炸毛的花嫁白貓給揍了好幾拳。



Day 12 討論關於寵物的話題


  「其實我很喜歡貓,尤其是白貓,以前一直想要養一隻。」沒有打遊戲的晚上,兩人在客廳看著電影,喬突然提起了關於貓的事情。

  雷伊抬起頭看著喬的側臉,「養啊?」
  雷伊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喬這種行動派的人總是不去養隻貓。

  「那時候課業忙嘛,所以總是說說而已。」喬聳聳肩,與雷伊對望。
  「後來我呢,在街上遇到一隻雖然有點髒,卻非常完美的白貓,牠那彷彿是顆寶石的藍眼實在是太美麗,我就一直追著牠跑。那簡直是命中註定啊。」

  ……這故事,雷伊聽來有點熟悉。

  「後來跑了沒錯吧。」
  「是啊……不過呢。」

  喬的大手又放在雷伊的頭上,「我倒是撿了更完美的回家了。」



Day 13 一方臥病在床


  「唔……」39度,溫度計上顯示著。
  喬艱困的打給公司請了假,便將自己丟在床上。

  很久沒有發燒了,可能連日來的工作加上天氣的變化,自己感冒了。

  先拿成藥來擋一下好了……喬撐著身體走出房間想找放置在櫃子裏的藥物,剛好撞見正在吃麵包的雷伊。

  「……」雷伊先是一愣,看了喬的狀態,接著小跑步到櫃子旁拿了藥,「你,吃完藥回房休息!」
  這孩子也挺貼心的啊……「吶,雷伊……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什麼?」在馬克杯內裝了溫水,將藥和水放在喬面前讓喬吃下,雷伊才回應了對方。

  「……讓我抱一下好不好,我需要你的抱抱恢復元氣。」
  「……你他媽身上都是病菌欸。」

  「拜託。」
  「……下不為例。」



Day 14 午睡


  現在家裡只有一個人,喬出門上班,而晚上工作的雷伊今天又打通宵的遊戲了。

  因為最近要加緊製作某些道具,所以努力刷著剩餘的素材,不知不覺,就打過一個上午。
  「……竟然中午了。」好不容易刷了一個階段,雷伊停下手上的遊戲,到客廳準備拿麵包。

  『買了牛奶,然後遊戲不要刷太晚。』在麵包架旁貼了一張便條,那是喬上班前留下的。
  「唔……」雖然還是刷到現在了。雷伊打開冰箱將牛奶拿出來配著麵包下肚,

  「好吧,該來睡了。」



Day 15 幫對方吹頭髮


  隨意清洗了自己的身體,雷伊將身上的血味清除掉後,離開了浴室。
  原本只是想用毛巾擦乾自己的短髮就好……卻剛好與同居人對上眼。

  「你這樣會感冒的,像我前幾天那樣。」喬硬是將雷伊拉去吹乾頭髮,頭頂上的熱風與翻動自己頭髮的大手讓雷伊有點焦燥,「……麻煩死了。」

  「反正又不是你自己動手,乖乖等我幫你吹乾就好。」吹風機的噪音壓過喬低沉的嗓音,讓雷伊聽得不是很清楚,當然,他也沒有聽到喬的那句低語。

  「而且你的頭髮真的很好摸嘛,讓我多吹一下。」



Day 16 出浴後的怦然心跳


  回家已經很晚了,雷伊本來想先洗個澡,卻發現浴室有人在用,只好作罷,待在客廳等待浴室內的人出來。

  「啊,回來啦,等很久了嗎?」因為有些疲憊,開始抱著換洗衣物打盹的雷伊聽到男人的聲音趕緊抬起頭,散著半乾長髮、裸著擁有結實肌肉的上半身的喬向雷伊打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出浴的男人都會擁有某種魅力,總之雷伊終於懂為什麼喬不過就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肌肉男還是會有女人被他吸引了。



Day 17 慶祝某個紀念日


  大概是去年的時候吧。

  「來,這個。」身上披著一層雪的雷伊在喬面前放了個小盒子,「這什麼?」
  「你打開看看。」難得雷伊會送自己東西……?喬抱著疑惑打開了盒子,是個小巧的薑餅屋。

  「……聖誕快樂。」小小聲的祝賀,那是不坦率的小不點,難得主動的一次。
  「謝謝你啊。」喬笑著接下了禮物,並起了身給了個深吻。

  ……後來,他們的親熱就不是雷伊在買禮物時有想像到的的結果了。



Day 18 離家出走


  他的心已經無法再裝下那個男人的溫柔了。
  
  一直以來,他都無法理解為何會有人願意接受如螻蟻般的他,還將他視為「家人」照顧著。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男人總是說「這是理所當然」,但對他來說這是「非日常」。

  因為他的家早已破碎,因為他的「家人」如惡魔一般。

  不能、依賴、這個男人。

  於是他逃走了,從充滿溫暖的家逃走了。



Day 19 接對方回家


  那個孩子已經消失了三天之久。
  原本以為是工作,但是已經第三天了,卻沒有一點音訊,他開始緊張起來。

  不行,要找到那個孩子。

  他曾答應那孩子,會愛著他。
  他曾與那孩子做下約定,要讓他快樂。
  他不會讓那個孩子不吭一聲就消失無蹤。

  騎著車不斷在城市裏尋找著,就是沒有那個嬌小的身影,這讓他越來越焦躁。

  如果是他,現在會在哪?
  直到天空從深沉的墨色逐漸泛藍,他才想起。

  那個追著白貓而拐進去的小巷。

  他催下油門,依著記憶前進,直到找到髒兮兮的白貓。

  「抱歉,我來晚了,我來接你回家了。」



Day 20 一個驚喜


  喬總是先出門晨跑才回來準備早餐。

  今天因為興致使然,多跑了兩圈。
  一回家才發現桌上躺著一份餐點。

  ……烤的有點焦的吐司夾著不成蛋型的荷包蛋。

  似乎放置了一段時間,有點涼,喬才意識到這是小不點準備給他的早餐。

  「……真是,總是這麼不坦率呢。」喬揚起嘴角,拿起蛋吐司咬了一口。
  「……連鹽都不會灑啊。」



Day 21 屋頂上看星星


  「你是要帶我去哪啊啊啊啊!!」青年完全不計形象的大喊,在一輛速度飛快的重機後座形成了弧線,雷伊受夠了,等到下車一定要揍前面的駕駛。

  結果一下車就腿軟到需要被大傢伙攙扶。

  「別那樣看我嘛,這裡可是我私房地點喔。」喬帶著雷伊鑽過鐵欄門,來到被樹林包圍的廢棄校舍,「我揹你吧。」也不問雷伊的意願,就揹著雷伊爬上樓梯。
  推開已經幾乎快掉落的鐵門,來到雜亂的頂樓。

  將雷伊放到地上,「你瞧。」
  順著喬指的方向往天空一看,滿天星辰,以墨藍作為底色,閃耀著、綻放著它們的美。

  「好美……」對眼前的繁星所震懾,雷伊從來沒看過如此美麗的天空,曾經,他的世界只有一個小鐵窗。

  「是吧,很美,所以才要帶你來看。」
  「看看這美麗的世界——」



Day 22 一場飛來橫禍


  讓喬得知這個消息其實是挺意外的發展——前女友的哥哥打電話過來。

  『喂,有個看起來挺毛躁的白毛小夥子,很小隻,藍色眼睛,是不是你家的?』

  對方是急診室醫生,說那小子被車撞傷,卻沒有任何親友聯絡資料,因為眼熟所以就打電話過來了。
  喬馬上趕到醫院,「……你怎麼被撞傷的啊?」看著頭上包著紗布,噘起嘴坐臥在床上的小不點,忍不住問。

  看起來沒甚麼大礙啊—--

  「……酒醉上路啦,媽的,真夠衰。」臭著臉回應的是,僅有頭部、手部及腳部擦傷的命大小夥子。

  「反正這跟任務比起來根本不痛不癢。」
  「……你那是自己出去拚命,不一樣。」



Day 23 討論關於孩子的話題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會有個女兒。」
  「嗯?」

  睡前,雷伊身旁的男人劈頭就是一句。

  「要有一頭漂亮的金髮,讓我把它綁成辮子,每天穿著漂亮的洋裝,讓她當個小公主。」喬似乎陶醉於自己的幻想,已經步入三字頭年紀的他,的確現在沒有對象,這種事情當然只能幻想。
  「叫甚麼好?克蘿絲?莉薇妲?噢,總之要是個配得上可愛的她的名字。」

  「好想聽她親口叫爸爸……」

  「咳。」到這裡已經聽不下去的雷伊決定戳破喬的幻想,「喬,你要先有老婆。」
  「噢嗚……」完全正中痛處,喬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那雷伊……」
  「停止你沒營養的幻想,快點睡覺。」



Day 24 因惡劣天氣而被困在家裡


  「……」一早醒來,磅礡大雨就弄得喬心情差了一半。

  是的,磅礡大雨代表今天又不能出門晨跑了,這對熱愛晨跑的他無疑是個悲報。

  無奈的選擇替代方案,在自己的鍛鍊室裡完成相同時間的運動。
  等到沖完澡、吃完早餐,大雨還是沒有打算停止的跡象。

  今天的行程原本是要拍外景的,但上天似乎不領情,開了個玩笑。
  「這樣連出門都有困難了……麻煩。」喬嘆了口氣,撥了電話給導演,「叫佈景組準備一下,今天拍34場的部分。」



Day 25 喝醉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天喬拖著沉重步伐回家,手上還拎了一整袋的啤酒。
  看見雷伊劈頭就喊:「我被甩了——」,接著一連串的抱怨炸出來,聽的雷伊都不想再待下去。

  「我知道你很難過,不過喝這麼多好嗎?你明天不是要上班?」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喝到爽,把那女人給忘了。」酒精染紅了喬的雙頰,在酒精的催化下喬的表情也豐富了許多。「不然你幫我喝一些如何?」
  「我才不要。你身上都酒臭味,真他媽有夠臭耶。」雷伊翻了白眼以表達他的不耐煩。

  「而且我今天又受傷了你可以體諒一下傷患嗎?」
  「不管,你給我喝。不然等等就上你,我寂寞的身體需要慰藉。」酒醉的人是無法溝通的。

  「……我未成年。」
  「不管,給我喝。」
  
  「……任性的傢伙。」



Day 26 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


  戳。
  「幹嘛?」
  「看你可愛忍不住想戳。」
  豎起了中指回應還沒有睡意的喬,雷伊再次閉上眼準備進入夢鄉。

  戳。
  「……幹啥啦我要睡覺。」

  戳。
  「幹,睡覺好嗎?再戳我揍你。」

  戳。
  讓白貓理智線斷裂的最後一戳,促使暴怒的白貓在身旁的大男人的臉揍上好幾拳。
  「神經病睡覺啦去你媽的!」



Day 27 穿錯衣服


  「哎,喬叔,今天怎麼特別不一樣,下班要去約會啊?」
  「喔喔!喬叔今天特別帥!有新女友嗎?」
  「天啊!喬叔你是要去相親嗎?」

  「等一下。」喬忍不住拉了一旁剛扛完器材的實習生到身邊,「小進啊,我臉上是沾到甚麼東西嗎?為什麼大家都說我要去約會啊?」

  還在學的進突然被大前輩問話,嚇得趕緊回應:「沒、沒有啊!喬叔一直都很帥氣的!」
  「呃,那為什麼他們會這麼說?」喬對這實習生的話依舊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緒。

  「可能喬叔穿了件酒紅色的襯衫?真的很配呢!我也以為喬叔今晚要去約會……」進深怕這位小有名氣的前輩會對自己感到不悅,膽顫心驚的回答。

  「……欸?」這時喬才意識到,自己換衣服前,錯拿了舊襯衫。



Day 28 一方受輕傷


  「等一下。」今天也是無視桌上佳餚的雷伊準備出門,被喬抓住了手。

  「今天作了點新東西,不吃吃看嗎?」喬指了桌上的漢堡肉,「拜託吃嘛,我想知道味道如何。」
  雷伊只瞄了一眼,搖搖頭,「沒興趣。」便撇過頭準備離開,卻瞄見喬手上的異常。

  「受傷了?」看著手指上隨意包紮的傷口,雷伊皺起眉頭,這傢伙也會把自己搞傷?
  「噢,剛剛剁肉的時候恍神了一下,不過不要緊。」喬搔搔頭無奈的回應,「老了注意力不集中啦。」

  「就說你蠢不要推託年紀。」雖然這麼吐槽,雷伊卻還是關上門,乖乖的走到廚房拿了碗筷,夾了漢堡肉就是一咬。

  「……還行啦。」



Day 29 意外的求婚


  兩年前的事情了。
  那是在喬擅自把雷伊當作伴侶之後幾個月的事情,早就不當一回事的雷伊發現了喬左手無名指上的黑色戒指。

  「你又沒結婚戴無名指幹嘛?」在雷伊沒什麼學識的小腦袋裏,印象中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是婚戒。

  「戒指啊……」喬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接著露出笑容,「不,我是有打算結婚沒錯啊。」
  「你還能跟誰?不是跟女友分手了?」困惑的雷伊歪著頭問,完全想像不到會有人與喬論及婚嫁。

  「嗯……」喬走到雷伊面前,碧色的雙眸藏著溫柔,並給雷伊一個深吻。
  沒有被吻過幾次的雷伊立刻漲紅了臉,「你幹什麼!」

  「雷伊,嫁給我吧。」那是,喬第一次向雷伊說出求婚的話語,手上的小盒子放著另一個戒指。

  ……後來喬是失敗了,戒指卻一直留在雷伊的身邊,被雷伊視為珍寶。



Day 30 滾床單


  喬是個性慾很強盛的男人。

  性對他來說就像是日常一樣稀鬆平常,怎樣的女人他都遇過了,甚至被同事戲稱快可以出書談論性經驗的等級。
  不過要他選,他最喜歡的還是青澀的對象……例如,眼前摀著自己雙頰,不時傳出嬌喘聲的青年。

  以前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與男性親熱,但似乎過了三十歲,最常上床的對象就是男人了。
  ……不過看著他含著淚努力忍著不喊出來的臉,又會更興奮。

  「雷伊……最喜歡你了。」動作持續著,喬貼上雷伊的耳邊輕聲說著。

  蹭過來的臉頰,則回應了喬的低語。

Day 1 相擁入眠
Day 2 一同外出購物
Day 3 半夜一起看恐怖電影
Day 4 一方的起床氣
Day 5 做飯
Day 6 大掃除
Day 7 瀏覽過去的相片
Day 8 吐槽對方的生活習慣
Day 9 相隔兩地的電話
Day 10 早安吻
Day 11 替對方挑衣服
Day 12 討論關於寵物的話題
Day 13 一方臥病在床
Day 14 午睡
Day 15 幫對方吹頭髮
Day 16 出浴後的砰然心跳
Day 17 慶祝某個紀念日
Day 18 離家出走
Day 19 接對方回家
Day 20 一個驚喜
Day 21 屋頂上看星星
Day 22 一場飛來橫禍
Day 23 討論關於孩子的話題
Day 24 因惡劣天氣而被困在家裡
Day 25 喝醉
Day 26 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
Day 27 穿錯衣服
Day 28 一方受輕傷
Day 29 意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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